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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117、番外一(4)

作者:懒就本书字数:K更新时间: 举报错误
    “与青菡来往甚密的,都是实权在握的达官贵人。”赵祈晟懒懒躺在亭中塌上,吃下婢女递到口中的葡萄,目光一直没从抱着琵琶悠悠弹奏的许乔身上挪开。

    许乔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,手下动作一顿,停止弹奏,抬头看向赵祈晟。

    他今年十九,距挂牌礼已经过了三年,跟在赵祈晟身边伺候也三年了。

    三年过去,他眉眼长开不少,姿容更胜以往,是常思阁当之无愧的花魁。

    这几年许乔接触的官宦越来越多,有意在他们中间周旋,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。

    人人都知道,他是赵祈晟的人。但赵祈晟对他不过像是对个玩物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并无多少上心的意思。

    刚开始还有人畏惧摄政王威严有意避讳,与他保持距离,时间久了,见摄政王真的不在意,就随心所欲,常来光顾青菡。

    “况且。”赵祈晟直起身,盯着许乔,“还都是与本王不合的。”

    许乔望着他眼圈一红,别过脸说道:“王爷向来不会跟青菡说这些,青菡也不知谁与王爷和,谁与王爷不合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赵祈晟盯着他,推开伸手递葡萄的婢女,从塌上下来走到许乔身边。

    许乔低垂着眉眼,长发散落在身后,拢着他身体显得越发单薄。

    赵祈晟捏住他下巴,让人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许乔神色脆弱地望着他,触及他眼神时心里一跳,今天的赵祈晟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赵祈晟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指,没等许乔松口气,这只手开始往下挪去,顺着下颚线条来到脖颈,再顺着脖颈慢慢往下……

    许乔喉结生的不明显,倒也看不出什么,但是再往下就到胸口——

    赵祈晟从未对他做过这样的事,这几年不过是听他弹弹曲看他跳跳舞。

    许乔勉强笑了下:“王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,本王碰不得?”赵祈晟手停下,俯身凑到他耳边,“还是,青菡有什么瞒着我?”

    许乔心里警铃大作,不解地问:“王爷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何意?”赵祈晟直起身踱了两步,走到一旁石桌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冷笑道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男儿身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整个亭子里的人都惊了。

    男人?怎么可能?

    范纬惊疑不定看着许乔,这姿容、这身量,怎么可能是个男人?

    许乔心里头乱糟糟的,他不明白赵祈晟是怎么知道的。

    穿书前许乔是个小明星,大学都还没毕业。穿书过来,也就十多年功夫,其中大半时间都是在学习各种青楼女子才艺中度过。

    他心智再成熟,也比不过赵祈晟这个从小在权力场中摸爬滚打的人。

    心里飞快想着对策,许乔站起身,想走到他跟前谢罪。

    知晓他是个男子后,赵祈晟心里倒也没太多别的感受。

    他无所谓这人是男是女。但骗了人,就该罚。

    赵祈晟眸色变冷,放下茶盏微抬了抬下巴,一旁的侍卫会意,一脚踹在许乔后膝窝,就见他踉跄着重重跪在地上,掌心撑地,磨蹭到地上的石子划出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范纬在旁看了眼皮跳了跳,心想那么个被宝妈妈娇生惯养长大的人,怎么能受得了这莽汉一踹。

    往日里相处时,青菡温声细语说话的样子出现在脑子里,范纬顿时有些心疼起来。

    侍卫还嫌不够,在许乔直起背时,又一脚踹在他背上。

    少年低低咳嗽,伏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身。

    赵祈晟眸色越发冷了,先前那一脚是他授意,现在这一踹就是自作主张。他两指夹起杯盏,手指一挥,杯盏便将那侍卫砸的头破血流。

    侍卫仓惶跪下,连连求饶。

    “那条腿多事,不要也罢。”赵祈晟声音冷淡。

    另两个侍卫对视一眼,将跪在地上的侍卫拖下去,不久后,远处一声剧烈的惨叫传来。

    周围人身子一抖,这才明白青菡就算是个男人,摄政王也还是在乎的。

    许乔抬眼,捂着胸口咳嗽,泪眼朦胧望过来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假扮女子?”赵祈晟问。

    许乔流着泪低声回答:“娘怀我时,有道士路过,说他们此生无缘有儿,若诞下男丁必会克父克母。”

    赵祈晟重新坐下:“哦?竟有此事。”

    许乔点头:“生下我后,爹娘惶恐,找到那道士寻求破解的法子。那道士说,把我当成女子来养育便能无碍。于是青菡从小就是以女儿身份长大,心里,心里也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女子。”

    赵祈晟似笑非笑看着他。

    许乔硬着头皮解释:“后来家中出了变故,爹娘不得已将我卖入常思阁,我便也……依旧以女子身份生活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,许乔红着眼睛看向赵祈晟。

    赵祈晟神色看不出什么,片刻后,他挥了挥手:“行了,你们都下去。”

    范纬等人应是,行过礼后,纷纷走出亭子。

    赵祈晟走到许乔身边,手伸进他腿弯将人抱起。

    “疼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许乔被个男人这么抱,心里不自在的很,赵祈晟不是都知道他是个男的了,怎么还有心情碰他的?脸上却作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来,怯怯开口:“疼……”

    赵祈晟将他抱进自己书房里,将人放到小憩的软塌上。

    一时间两人无言。

    “我今日瞧着你,忽然觉得有些眼熟。”片刻后,赵祈晟声音才响起,里头似乎带着别的意思。

    许乔心里一紧,他娘亲年少时是京都有名的美人,保不齐赵祈晟就亲眼见过。

    “倾慕摄政王的美人无数,青菡和她们间有相似的,也不奇怪。”话里带着点失落和略微的酸意。

    赵祈晟打量着他神色,半晌不冷不热笑了一声:“你自然是最好的那一个。”

    许乔忍不住问:“王爷是不是不信我今日所言?”

    赵祈晟看着他,神色淡淡:“你若想我信,我便信了。”

    宽大的袖口掩映中,许乔抓紧身下床单。

    他知道赵祈晟必定不会如此轻易相信,要快点,快点将他扳倒了。

    回到常思阁没过几日,宝妈妈就被发现暴毙在自己房中。紧接着,常思阁的管事人也全都换了一批。

    宝妈妈虽当他是摇钱树,可这么多年没苛待过他,许乔得知她死讯,心口揪紧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许乔知道这些都是赵祈晟的手笔。赵祈晟不可能不怀疑。

    毕竟许乔六岁起进常思阁,十年间男扮女装,这么长时间没被人发现,定然是需要深谋远虑。

    许乔只能装作不知道,一切如常,只是行事更加小心谨慎。

    这日,贺星张照常来看他。

    这几年,除去在战场那些日子,只要回到京都,贺星张必定会来看他。

    他在战场受过洗礼,身上那股子墨香染上血腥气,但看许乔的眼神从没有变过。

    “王爷对你可还好?”他问。

    许乔抿唇望着他,忽然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贺星张一直以为他已经成了赵祈晟的人,来常思阁更是收敛了往常情感,对他以礼相待。

    赵祈晟对许乔不上心,贺星张过来,不是想和许乔谈及风月,只是单纯不想看他受旁人言语欺辱轻薄。

    这三年贺星张护他敬他,从未让他有半分为难过。

    “青菡……”贺星张望着他落泪,缓缓收紧手指,猜测他是在赵祈晟那受了委屈。贺星张想为眼前人拭泪,心中却谨记“礼”这一字。

    许乔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这人,胸腔里泛上一阵阵疼痛。

    怎么会不喜欢。

    三年前少年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从他窗下路过,视线相撞的瞬间心跳就乱了。

    没有回答那个赵祈晟待他好不好的问题,许乔流着泪低声问:“若我骗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贺星张的回答也没有变过:“你自是有苦衷的,无需介怀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……若我是个男子呢?”

    房间里沉默良久,久到许乔的心慢慢沉下去。

    可贺星张开口了,他说:“我只知道你是青菡。”

    许乔泪越流越凶,淌了满脸,在泪水中又笑了起来:“青菡心悦贺公子已久。”

    贺星张忽然有些慌乱起来,脸也染上了红,看着不像那个马儿上意气风发的少将军了,又变成从前那个带着点文人迂腐劲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说:“挂牌礼,已经三年了。”

    三年了,可以赎身了。

    许乔心里一动,抓住他衣袖。

    贺星张拥住他,慢慢说出让许乔心一点点下坠的话:“青菡,我不想怠慢了你。三日后我需动身去北疆领军,等我回来就为你赎身,娶你作正妻。我会请旨皇上赐婚,断不会叫旁人看轻了你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许乔全都听不清了,脑海里只剩下两个词:北疆、领军。

    世界意志早先就提醒过他,北疆动乱,谁去都是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“等我回来。”贺星张温声说道。

    许乔摇着头,仓惶说道:“不要,不要去……”

    贺星张笑了,抓住他的手安慰:“朝中无人,我父亲年岁大了,我不去,他就要去。”

    贺老将军一生为国,在战场待了半辈子,身上留了无数暗伤。如今年纪大了,在战场不比年轻人,更是危机重重。

    许乔没有立场去拦他。

    揽住他腰,许乔流着泪说:“你要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他此前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,会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。穿书过来,哪怕是数十年扮成一个女人,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设想。

    但此刻他愿意。

    可是贺星张说:“等我回来娶你作正妻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要带你看大漠孤烟、江南美景。等战事一结束,我就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说罢,贺星张松开他,退后半步朝他拱手行礼,是丈夫对待妻子的礼节。

    许乔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许乔没有立场去拦他。

    揽住他腰,许乔流着泪说:“你要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他此前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,会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。穿书过来,哪怕是数十年扮成一个女人,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设想。

    但此刻他愿意。

    可是贺星张说:“等我回来娶你作正妻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要带你看大漠孤烟、江南美景。等战事一结束,我就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说罢,贺星张松开他,退后半步朝他拱手行礼,是丈夫对待妻子的礼节。

    许乔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许乔没有立场去拦他。

    揽住他腰,许乔流着泪说:“你要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他此前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,会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。穿书过来,哪怕是数十年扮成一个女人,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设想。

    但此刻他愿意。

    可是贺星张说:“等我回来娶你作正妻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要带你看大漠孤烟、江南美景。等战事一结束,我就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说罢,贺星张松开他,退后半步朝他拱手行礼,是丈夫对待妻子的礼节。

    许乔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许乔没有立场去拦他。

    揽住他腰,许乔流着泪说:“你要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他此前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,会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。穿书过来,哪怕是数十年扮成一个女人,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设想。

    但此刻他愿意。

    可是贺星张说:“等我回来娶你作正妻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要带你看大漠孤烟、江南美景。等战事一结束,我就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说罢,贺星张松开他,退后半步朝他拱手行礼,是丈夫对待妻子的礼节。

    许乔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许乔没有立场去拦他。

    揽住他腰,许乔流着泪说:“你要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他此前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,会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。穿书过来,哪怕是数十年扮成一个女人,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设想。

    但此刻他愿意。

    可是贺星张说:“等我回来娶你作正妻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要带你看大漠孤烟、江南美景。等战事一结束,我就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说罢,贺星张松开他,退后半步朝他拱手行礼,是丈夫对待妻子的礼节。

    许乔失声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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